平时仓库多数人都喜欢加班，原因当然是为了那一倍半的工资。在加拿大，是否经常加班甚至成为很多人决定是否接受一份工作时的一个重要考量因素。然而每到周五，公司里除了亚洲移民，很少有人愿意加班，搞得supervisor遇到周五需要人加班时便不得不满仓库跑，逐人恳求。如果你说不行，他会可怜兮兮地将加班时间减半再问你一句行不行。碰到一个答应加班的会让他满脸兴奋，感谢完了还往往加上一句“You're a good man"，那感觉就像是你在无偿帮他家干活一样。
开始不知缘由，后来便很快清楚了：每到周五晚上，几乎所有的单身人士都要去CLUB，或参加PARTY, 目的则都是一样: 性。为避免咱们中国读者误解，其实我这里不该只说一个“性”字，而应该更直接却又不失文雅地说，是"性行为"。
有次周五搭安哥拉同事Polo的车回家，车上他说今晚自己不先回家了，而是要直接开车去CLUB。 下班时他已在公司的更衣室换好了行头：笔挺的西装、鲜艳的领带、发亮的头油，还有喷遍上半身的浓烈的香水。
”How much it cost you to have sex with a lady?“都是很熟的哥们，我问得很直接。
”10 bucks for the ticket。”刚说完他马上意识到我的意思， “Do you think the ladies there are hookers? No. They go there just for sex, just as the guys there. ”
"So people go to the club just for sex? not marriage or money?"我大开眼界。
“Not really. Some people fall in love with someone they meet there, and even get married.” Plol 款款而谈， "There are many young girls there, white girls, so beautiful. "
严肃的婚姻和随意的乱搞， 竟也能调和得如此和谐？
"But never take a mama home, man." Polo开始向我传授经验，“Once you take a mama home, she will come to your apartment again and again, and cry like ‘don't leave me alone, please, please’ It's crazy." Polo边摇头边细声模仿。
"And sometimes it's dangerous to hang around with a mama. Someday last month, my friend and I take two ladies home from a club. They're in their 40s and are very fat, but, believe me, they are very very pretty, and I had a really good sex with one of them." Polo 有些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And we dated twice later on until I got a call from a man. He said he found my phone number in his wife's cell phone and let me stop dating her. I said we did nothing, and the guy yelled 'shut up! I'm a policeman and I can find you out and let you shut up forever'。" Polo用他明显的法语口音尽力模仿那位警察丈夫暴怒的语调。
“I cannot understad why white guys don't like fat ladies。" Polo以前告诉过我非洲人的审美观是以胖为美, “but white ladies need more sex, man. And they go to club to get it. They don't care.”
我不知道Polo讲的“They don't care”的宾语是什么。
一群男人聚一起聊天的时候，很难不谈论到漂亮的女同事，更何况仓库里工作的女性本来就不多。
最漂亮的女同事当非Mandy莫属。她是公司morning shift的老员工了，从前搬运、叉车都干过，后来负责清点库存，轻松但也仍属于公司的蓝领工作。她是当地白人，四十几岁的样子，一米七三四的个头，身材宽厚但并不肥胖，女性体征还蛮突出。印象中Mandy很少化妆，总是一头蓬松的齐肩灰发，前面经常凌乱地搭在宽大的近视镜框上，厚厚的镜片依然遮不住清澈而又安稳的眼神。Mandy温文和善，跟谁打招呼都是笑容满面，是那种安逸自然的笑容。尽管鱼尾纹总是笑容的一部分，但略显松弛的面部皮肤却并没有多余的皱纹，这在白人中年女性中已经算是奇迹了。我当时对Mandy的评价是：一个字：美；一句话：以我的年龄经历，横跨两个世纪、走遍大江南北外加大洋西东，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成熟优雅的女性美。只是当时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会在仓库里干这么多年。要知道在当时经济红火工作遍地的时期，即便当地的白人男子，从事仓库蓝领工作的也不是很多。
据公司的老职工讲，Mandy一直未婚，三个儿子，肤色各异。这一下让我联想到中国的纳西族母系氏族家庭。以前在国内时，感觉那只是一个离主流生活方式非常遥远的有趣传说，而现在类似的事情却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同事身上，还是难免感觉非常新奇。
然而更新奇的事情很快就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最漂亮的女同事当非Mandy莫属。她是公司morning shift的老员工了，从前搬运、叉车都干过，后来负责清点库存，轻松但也仍属于公司的蓝领工作。她是当地白人，四十几岁的样子，一米七三四的个头，身材宽厚但并不肥胖，女性体征还蛮突出。印象中Mandy很少化妆，总是一头蓬松的齐肩灰发，前面经常凌乱地搭在宽大的近视镜框上，厚厚的镜片依然遮不住清澈而又安稳的眼神。Mandy温文和善，跟谁打招呼都是笑容满面，是那种安逸自然的笑容。尽管鱼尾纹总是笑容的一部分，但略显松弛的面部皮肤却并没有多余的皱纹，这在白人中年女性中已经算是奇迹了。我当时对Mandy的评价是：一个字：美；一句话：以我的年龄经历，横跨两个世纪、走遍大江南北外加大洋西东，却也从未见过如此成熟优雅的女性美。只是当时有些不理解：她怎么会在仓库里干这么多年。要知道在当时经济红火工作遍地的时期，即便当地的白人男子，从事仓库蓝领工作的也不是很多。
据公司的老职工讲，Mandy一直未婚，三个儿子，肤色各异。这一下让我联想到中国的纳西族母系氏族家庭。以前在国内时，感觉那只是一个离主流生活方式非常遥远的有趣传说，而现在类似的事情却就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同事身上，还是难免感觉非常新奇。
然而更新奇的事情很快就发生到了自己身上。
记得那是个周六下午，公司找了不少人前来加班。狭长的aisle里只有我一人在专心操作叉车，老远瞥见Polo开着叉车冲我这边驶来。
“Hi, Gorge. I have something to ask you.” 见他满脸郑重其事的样子， 我还以为他又是来请教叉车操作技术呢。这个闻名全公司的杠子头Polo对我一向毕恭毕敬，一直认为我是教会他操作叉车的“teacher”, 有几次向陌生人介绍我时，第一句就是“This is my teacher”, 让我都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在加拿大称呼正式的师父为“trainer”，这个单词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只是表明一种工作职责的划分而已，而多数人对自己的trainer也只是工作上的尊重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成分。我猜想，Polo对我的态度可能是由于在他们安哥拉将师傅看得比较重的缘故吧，就像从前在咱们中国一样。
Polo继续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说：“Do you wanna make love with Dona tonight?”
“What?” 我先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Who's Dona?”
"The white lady from the day shift。 "见我还是对不上号，他接着说，“The tall white lady with red hairs.”
这下我明白是谁了，毕竟公司里就那么几个白人女性，我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那是位个子高挑的当地白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脸色红红的，平时很少说话，从来跟我就没打过招呼。总之那人就是相貌平平、言行举止平平、一切都很平平，那种见过以后很快便会忘记、相处久了也还是容易记混的女性。
"Are you kidding me?”我觉得他这玩笑开得有点古怪。
“No, man. I'm serious.” Polo瞪起了他和人抬杠时惯常瞪着的大眼珠，“She just asked me if I could make love with her tonight. I told her I'm too tired today but I could ask the Chinese guy if he want.”
我现在相信Polo不是在开玩笑了。这是我在公司内头一次听到有人称搞女人为“make love”, 看来这小子在公司除了尊重我，还挺尊重那个Dona的，估计两人已经私通很久了。呵，其实要论词汇的丰富程度，还是咱中文占优势，同义词一片一片的，比英语多了去了，什么“造爱"、"做爱"、"上床''、"私通"、"通奸"、"乱搞"、"交欢"、"性交"、"交媾"，还有那些让从前的读书人都说不出口的市井下流用语，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But I even don't know her.” 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中国男人处在我当时的情况都会说的一句话。
“It's just sex, man.”Polo 显得有些失望，“She's a young mother with three kids, and has been divorced for a long time. Everybody need sex, right?”
我赶紧点头称sure.
"In Montreal, a woman may take a stanger home from the street，just for sex."Polo似乎对我还抱着希望，"I know you Chinese guys, man. In Russia, many Chinese guys like xxxing Russian girls, man."这Polo, 分明是在委婉地嘲讽我“别假正经了，我知道你们中国男人也一样”，不过也许他只是在激将我吧。Polo是从莫斯科闯加拿大使馆来的寻求政治庇护者,来加前曾在俄罗斯呆过一段时间，来加后就一直呆在Montreal，直到半年前迁来卡城。
我无法多加解释，只能简单回绝了，而且是满脸堆笑着回绝，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歉意。
望着Polo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笑着说：唉，Polo, 可别以为你师父没能力哟。
“Hi, Gorge. I have something to ask you.” 见他满脸郑重其事的样子， 我还以为他又是来请教叉车操作技术呢。这个闻名全公司的杠子头Polo对我一向毕恭毕敬，一直认为我是教会他操作叉车的“teacher”, 有几次向陌生人介绍我时，第一句就是“This is my teacher”, 让我都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在加拿大称呼正式的师父为“trainer”，这个单词不含任何感情色彩，只是表明一种工作职责的划分而已，而多数人对自己的trainer也只是工作上的尊重而已，谈不上什么感情成分。我猜想，Polo对我的态度可能是由于在他们安哥拉将师傅看得比较重的缘故吧，就像从前在咱们中国一样。
Polo继续凑近过来，压低声音说：“Do you wanna make love with Dona tonight?”
“What?” 我先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Who's Dona?”
"The white lady from the day shift。 "见我还是对不上号，他接着说，“The tall white lady with red hairs.”
这下我明白是谁了，毕竟公司里就那么几个白人女性，我只是不知道名字而已。那是位个子高挑的当地白人，三十几岁的样子，脸色红红的，平时很少说话，从来跟我就没打过招呼。总之那人就是相貌平平、言行举止平平、一切都很平平，那种见过以后很快便会忘记、相处久了也还是容易记混的女性。
"Are you kidding me?”我觉得他这玩笑开得有点古怪。
“No, man. I'm serious.” Polo瞪起了他和人抬杠时惯常瞪着的大眼珠，“She just asked me if I could make love with her tonight. I told her I'm too tired today but I could ask the Chinese guy if he want.”
我现在相信Polo不是在开玩笑了。这是我在公司内头一次听到有人称搞女人为“make love”, 看来这小子在公司除了尊重我，还挺尊重那个Dona的，估计两人已经私通很久了。呵，其实要论词汇的丰富程度，还是咱中文占优势，同义词一片一片的，比英语多了去了，什么“造爱"、"做爱"、"上床''、"私通"、"通奸"、"乱搞"、"交欢"、"性交"、"交媾"，还有那些让从前的读书人都说不出口的市井下流用语，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But I even don't know her.” 我想这是任何一个中国男人处在我当时的情况都会说的一句话。
“It's just sex, man.”Polo 显得有些失望，“She's a young mother with three kids, and has been divorced for a long time. Everybody need sex, right?”
我赶紧点头称sure.
"In Montreal, a woman may take a stanger home from the street，just for sex."Polo似乎对我还抱着希望，"I know you Chinese guys, man. In Russia, many Chinese guys like xxxing Russian girls, man."这Polo, 分明是在委婉地嘲讽我“别假正经了，我知道你们中国男人也一样”，不过也许他只是在激将我吧。Polo是从莫斯科闯加拿大使馆来的寻求政治庇护者,来加前曾在俄罗斯呆过一段时间，来加后就一直呆在Montreal，直到半年前迁来卡城。
我无法多加解释，只能简单回绝了，而且是满脸堆笑着回绝，心里充满了莫名的歉意。
望着Polo远去的背影，我在心里笑着说：唉，Polo, 可别以为你师父没能力哟。
根据前几个月做人口普查的经历，说点自己对于各个族裔的人群的观感。
白人总的来说，守规矩，讲道理，容易打交道，信用度高，但不够亲切，热情。
黑人总的来说，热情，奔放， 容易相处，文化程度不高，孩子生育很多，接受政府救济的比例高。不够守规矩，信用度不高。
印巴，菲律宾等东南亚国家的移民，总的来说，拘谨，多疑，不容易相处，狡猾，信用度也不高。
广东和香港地区来的老一代移民，计较，乖张，多疑，心眼多，不容易相处；但他们的孩子相对来说就阳光很多，和本地的孩子差别不大。
咱们大陆移民比较守规矩，遵纪守法，信用度比较高，更容易沟通。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